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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三零章作生作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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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三零章作生作死

方才自己與梅少卿甫一對視,就好似掉進冰窟裏,大夏天的只覺得一陣寒意從腳心鉆到頭頂,不自覺就說起胡話。

“祖母說什麽呢?”梅少卿微微一笑,“若是祖母喜歡我這院子的花草,讓父親命下人在祖母院子裏種上一些便是。”

“誰……誰要那些不值錢的東西!你打發叫花子呢?我可是你祖母!”柳慈一聽梅少卿要拿不值當的東西搪塞自己,著急之下說漏了嘴。

梅少卿目光微冷,看向表情不自然的梅謙,說道:“看來父親誤會了祖母的意思,既然這些花草是不值錢的東西,那麽我院子裏值錢的東西又是什麽呢?”

柳慈終於憋不住,不再遮遮掩掩,徑直說道:“自然是宮裏給你的那些賞賜,你一個小丫頭手裏拿著那麽多寶貝,你就不虧心?”

“虧心?”梅少卿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,問道,“這些賞賜都是我自己賺回來的,不偷不搶,為什麽要覺得虧心?我實在不明白祖母的意思。”

柳慈擺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,勸道:“你一個小姑娘家,別以為做了幾件事情得了賞賜,就把尾巴翹到天上去。拿著那麽多寶貝,小心被有心人利用!”

說罷,她伸出手來,向梅少卿道:“這樣吧,庫房的鑰匙交給我,由我替你管著。到時,你出嫁時給你隨過去大的,等小雙兒出嫁時,再劃出一部分。剩下的分作兩半,一份作梅府平時的吃穿用度,另一份讓我在丹化頤養天年。”

“原來祖母不是想同我親近親近,而是借住我院子的機會,把宮裏的賞賜都收進自己的口袋裏呀。”梅少卿恍然大悟,臉上笑瞇瞇的,“祖母,我樣理解沒有錯吧?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呵……”梅少卿臉上笑容一斂,“街上的乞丐行乞時,丟他一個銅板,他還會謝你是個大好人!我倒沒見過貪人錢財,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的!”

說罷,她還譏笑地掃了眼梅謙。

梅謙見不得人罵柳慈,立刻站起來呵斥道:“她是你祖母,怎麽說話的?即便你不同意祖母的意見,也不能用這種態度!”

這下,就連柳慈這樣沒腦子的,都聽出梅少卿的言外之意了。她根本就不願意把東西交出來,來飯廳假裝關心她,就是為了看她的笑話罷了。

柳慈徹底火了,她伸出自己的食指,指著梅少卿的鼻子道:“連家沒有教過你,什麽叫做孝順長輩嗎?你一個人穿金戴銀,卻讓長輩們過苦日子,簡直是鐵石心腸,畜生不如!”

“誰敢罵我家姑娘!”綰月急匆匆跑進來,聽到柳慈的話就快要氣死了。

她才去叫荊和的這會兒功夫,還在拙玉院的地盤,他們就敢辱罵姑娘!不就是仗著自家姑娘不愛與他們計較,這才蹬鼻子上臉嗎?

柳慈叉著腰,一副潑婦罵街的嘴臉:“就我罵的,怎麽著?”

梅少卿忽然覺得綰月剛才說的話極有道理,越是芝麻大小的人物便越像蒼蠅一樣,惹得你煩不甚煩!

今天梅謙拿自己當擋箭牌,柳慈拿自己當冤大頭,不就是因為以為自己不會還擊嗎?

她勾了勾嘴角,露出一絲笑容:“祖母與其記掛我的幾個錢,還不如管管父親身邊的糟心事吧!您的好媳婦和好孫女,拿了京城晝錦堂的宮緞不給錢,如今叫人討債討上門來,要父親整整一年的俸祿。可憐父親現在真真是百口莫遍,在一眾同僚面前丟盡了顏面!”

梅謙一聽到梅少卿的話,恨不得去把她的嘴捂上。

他一直沒敢讓柳慈知道這件事情,就是怕她又作生作死,惹得全家都沒好日子過。誰知道梅少卿現在竟嘴皮子一翻,把什麽都抖出來了!

他現在後悔極了,他就不該把梅少卿找過來,希望梅少卿能把柳慈趕出去,讓他少一樁心煩事。

當然,他還存了一絲僥幸,希望柳慈把梅少卿煩透了,能讓她丟出點寶貝來,好讓他解了燃眉之急。

沒想到,事情沒解決不說。梅少卿還摻了一腳進來,把整潭水攪得更混!

柳慈聽說晝錦堂的事情,第一反應不是替梅謙擔心,居然一把撲上來,要打梅少卿的臉。

“你當我不知道晝錦堂是你外祖的弟子開的,我家眉眉能做出這樣的事情?一定是你個不要臉的害的!”

綰月早有防備,立刻替梅少卿擋了一下。柳慈一巴掌打在綰月的手腕上,頓時火辣辣的疼。

梅少卿見綰月被打,也真動了怒,沈聲道:“荊和,還不快把這個瘋婆子扔出去?今天院門誰當的值?打二十鞭擡回攏香院去!”

院子外頭傳來一陣哀嚎,荊和把柳慈連帶著梅謙一起趕出去後,便回來書房覆命。

梅管家跟著梅謙回到攏香院,據說攏香院上下雞犬不寧了一天,直到晚上熄燈才作罷。

第二天,梅管家頂著兩個黑眼圈來找梅少卿訴苦,他身上不少指甲痕都是拉架的時候,柳慈與賈英男給劃的。

左右這火燒不到拙玉院來,梅少卿只當是笑話聽了。至於接下來會不會發生其他事情,就看梅謙看不看得住柳慈了。

是夜,整個溫府裏靜悄悄的。

溫喬連著幾天住在觀天茶社,害得人家上門來要賬的事情,傳進溫元皓耳裏,替他付完銀子後,險些又打了他一頓。虧得江玉貞親自出來勸,才罰了個閉門思過。這一罰就罰到婚禮前夕,也就是說他這些天只能待在家裏,哪都不能去。

為了讓他靜思己過,溫元皓還把他身邊的下人的都撤了,讓他自己伺候自己。這成天下來,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,溫喬幾乎要被逼瘋了。

漸漸過了三更,溫喬不知怎的,沒有一絲睡意,他躺在床上忽然聽見門外傳來一陣叩門聲。

“什麽人!”溫喬警惕地看向緊閉的房門。

外頭傳來春桃的聲音,細聲細氣地說道:“表少爺,是我,春桃!”

溫喬連忙跳下床,把房門打開,一把抱住春桃豐腴的身體。春桃急切地投進他懷裏,兩人把門栓一帶,溫喬便一把抱起她直奔床榻而去。

他沒想到春桃會來,將她放在床上驚喜地看著她:“院子外有人守著,你是怎麽進來的?”

春桃見他鮮有這模樣,顯然是被關在院子憋壞了,捂著嘴巴笑道:“表少爺糊塗了,有錢能使鬼推磨,世上有了銀子有什麽事情做不成的呢?”

說著,她自己動手解開胸前的衣帶,露出脖子上光滑的肌膚,以及衣裳裏頭粉色的肚兜。

這次她偷偷來溫喬的院子,實際上是為了替溫喬與顧惜兒傳信。早前她總借故來這裏,與溫喬兩人私下裏偷歡,顧惜兒早就起了疑心,為了讓顧惜兒不懷疑自己,春桃不得不減少來找溫喬的次數。

因此,她想溫喬也想得緊。

一聽顧惜兒派她過來,便回到房裏匆匆洗了個澡,還在全身搓了香,就因為溫喬上次隨口誇了句這香的味道。

溫喬捏了捏她的下巴,笑著誇道:“你這丫頭果然聰明,你這次來……可是憐憐答應我了?”

春桃一聽溫喬見面就問顧惜兒,心裏有幾分不樂意,故意拖著不說,急得溫喬一頓哀求。

眼看著他就要生氣,春桃才轉了轉心思,沖他撒嬌道:“春桃也是個女兒家,表少爺一來就猴急猴急地問姑娘,卻不曾問春桃該怎麽辦?”

溫喬一向憐香惜玉,春桃又是他第一個女人,見她黯然神傷,心中難免有些自責,柔聲安慰道:“倘若憐憐嫁到外地,那我豈不是連你也見不著了?你已經有了我,難道甘心做旁人的女人,讓其他人對你……”

說著把手探進衣服裏去。

他與春桃已經有過數次經驗,兩人配合起來也十分默契,撩得春桃嬌喘連連,就算瞪他也媚眼如絲起來。

春桃連忙按住他作怪的手,問道:“表少爺如果帶著姑娘離開,那春桃該如何是好?”

溫喬聽到這裏,已經明白顧惜兒是答應他了。

他頓時喜不自勝,扯下春桃身上僅有的衣服,一挺身長出了口氣道:“好春桃,你先在府裏候著我。等我與憐憐在外頭生米煮成熟飯,給我父親抱回一個孫子,他們也就沒法子了。到時,你是最大的功臣,我便擡你做妾室。”

“此話真當?”春桃得了溫喬的承諾,立刻放松開來迎接他,“那春桃便在溫府裏等表少爺,表少爺可不要叫春桃久等!”

溫喬輕笑,加快了速度:“我什麽時候騙過你?”

房間裏的床榻“吱吱”作響,兩人仗著院子裏沒有別人,淫聲浪語一重高過一重。

溫喬從來沒發現自己竟如此喜歡春桃的聲音,她平時說話聽起來細聲細氣的,可一旦高亢起來如出谷黃鶯。那聲音酥酥軟軟,像是綿薄薄的霧氣一樣,輕而易舉地鉆入人的四肢百骸。

兩人完事,各自出了一身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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